第两百六十章 宗师?也许不过如此
第两百六十章 宗师?也许不过如此 (第2/2页)不可思议。
未曾练过武的郭开显然不清楚宗师级意味着什么,要不是此刻四周有着近五百名秦国精锐结阵镇压,他估计连李牧的气机都撑不住。
那股常年征战养出来的杀意可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不过郭开也是无知者无畏,目光不无嘲弄,冷笑道:“大将军可曾想到自己有今日?”
“我只是未曾想到你会如此愚蠢。”
李牧死死的盯着郭开一会儿,随后缓缓闭上眼睛,握紧了手中的镇岳,用着有些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苦涩的语气,低声说道。
他根本无法理解郭开这等举措有何意义,朝堂争斗也就罢了,竟然连通敌卖国都干得出来。
堂堂赵国相国竟然协助秦国,将数百名精锐士卒送入赵国腹地,还在这边形成了必杀之局,坑杀本国的大将军,难道自己死了,郭开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他想过赵国无数灭亡的方式,可万万没想到,赵国会灭亡在这群小人的手中。
还是以这种可悲的方式。
尤其是春平君,堂堂赵国公子,竟然也干得出卖国的勾当。
当真是嘲讽。
“将死之人,嘴巴还是这么臭,大将军,郭开今日便亲自送你一程。”
郭开目光微冷,抬起手,冷哼一声。
旋即四周数百名秦国精锐动了,最前方的秦国精锐抬着重甲盾牌缓缓压上,开始限制李牧的行动范围。
李牧沉默不语,整个人的气势开始凝练,站立不动,宛如一座巍峨的大山,数息之后,他猛然动了,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色剑芒,猛地斩出,恐怖的剑势直接切开了数百名秦国精锐的封锁,竟然牵动了被隔离在外的天地之力,顿时一股无形的压迫力笼罩。
下一刻,一道数丈长的剑气迸发而出,瞬间崩碎了最前沿的秦军防线,趁此机会,这老头竟然直接冲杀了出来,试图在这必死之局中找出一条生路。
“刷!”
一道身影猛然闪出,伴随着一道暗红色的剑芒闪过,李牧那暴射而出的身形瞬间被遏制住了。
只见一名身着秦军盔甲的男子挡在了他的身前,手中一柄长剑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似乎能干扰人的心神,暗红色的剑气明暗不定,不停的转化,与李牧的银色剑气交织在一起。
“轰!”
下一刻,两道身影倒退而归,剑气震荡开来,形成了十数米的空荡。
李牧站稳了身形,目光扫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尤其是对方手中之剑,低声道:“越王八剑之一,掩日!”
“又见面,将军,我曾经说过,凡是罗网盯上的目标,从来不会放弃,不死不休~”
掩日缓缓抬头,面具之上,一双眼睛闪烁着奇异的神采,紧紧的盯着李牧,不急不缓的说道,似乎与李牧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李牧神色平静,看着再次聚拢的秦军以及缓缓退至秦军中间的掩日,心中竟然没有丝毫悲喜,有的只是淡漠,似他这种人物,对于生死早就已经不在意了,唯一在意的只是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比如曾经的承诺。
当年他答应了赵王,为其镇守赵国北疆,他做到了,可为此也付出了无数人的性命,这让他欠了更多。
“来吧。”
李牧缓缓说道,握紧了手中的镇岳,浑身气机开始内敛,宛如一个普通的老者,可是自身那股无形的势更加可怕,哪怕掩日也不愿上前与其交锋,试试李牧此刻究竟有多猛。
一个心怀死志且毫无顾忌的宗师级高手,他会有多猛?
原著里盖聂护着一个小朋友都可以将三百名秦军全歼,何况是孤身一人的李牧。
郭开很快便是见识到了。
李牧宛如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招一式都极为简单,招招致命,速度力量角度无可挑剔,宛如最冷静的杀手,开始了自己的血腥屠戮,数十息之内便是斩杀了数十名身着重甲的秦军,且屠戮继续,气机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大有将在场所有人屠戮殆尽的架势。
郭开看着看着便慌了,咽了咽口水,他突然有点明白宗师境高手是什么意思了。
正常人打通奇经八脉其实就有点不是人了。
何况宗师级的人物,哪怕被封锁了天地之力,也绝对是怪物级别的,只是续航能力不佳,容易被耗死。
“兄长无需畏惧,这里交给我吧。”
一只手拍了拍郭开的肩膀,温和的声音带着几分令人安心的魔力。
来人自然是洛言,他一开始就在此处,看着李牧发飙,曾经见过宗师级的他很清楚这个级别的战力,压根就不是人类,想要彻底耗死,没个千把人还真没啥把握,可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
若是由几名顶级高手围杀,加上数百精锐消耗体力,杀一个宗师级高手就容易许多了。
郭开稳了稳心神,看了一眼洛言,很怂的说道:“为兄不喜欢见血,便先行一步。”
看着发飙的李牧,他确实有点慌。
身为读书人,何曾见过这般粗鄙的武夫,血肉横飞,当真恐怖如斯。
洛言笑着点了点头,让人送郭开离去,随后目光看向了爆发的李牧,沉吟了片刻,扬了扬下巴,示意可以动手了。
顿时冰冷的死寂气息弥漫开来,下一刻,逆鳞剑的剑灵出现在了半空之中,他竟然能无视士卒的军阵影响,直接以自身形成领域,笼罩一片天地,将这片天地化作无色领域,旋即宛如一道流行对着李牧冲杀而去。
手中断裂的逆鳞剑碎片聚拢,死寂般的剑气猛然斩下,恐怖的剑气比起李牧还要猛上不少。
李牧执剑抵挡,瞬间便是被斩飞了出去。
下一刻,掩日动了,同时动的还有六剑奴,形成绝杀之势,对着李牧冲杀而去。
同时洛言身旁,焱妃和赵高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一左一右,漠然的看着这一幕。
宗师?
也许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