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卧刀岭
第七百零三章 卧刀岭 (第2/2页)欧阳寻蔑然轻笑,
“你才见了几回,玄真界比这儿麻烦的地方多了去了。”
“啧!”星流云面露不耐之色,“在大荒时小聪可曾如此捉襟见肘?在我的印象里,也就圣城和元都那两次让他多费了些力气,但也没像昨晚那样!”
欧阳寻无奈,撇撇嘴,
“星大少爷,这地方的古怪,我也就知道那么一点,昨天都说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是龟府少节主嘛!”星流云理直气壮。
欧阳寻被气的直翻白眼,
“老大,咱能别动不动就提这一茬吗?龟府少节主就一定得无所不知吗?这是哪门子道理!”
说着,欧阳寻面色一滞,皱着眉头地问道:
“你是不是又察觉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星流云摇摇头,笑笑道:
“没有,只是看小聪昨晚那么忙,寻思着这边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说不准是机遇还是危险,如果是危险,现在多探究探究,就能多得一线生机,老话说有备无患嘛!”
欧阳寻一瞬不瞬地看着星流云那张笑盈盈的如花俊脸,少顷,郑重警告,
“星流云,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甚至可能比大荒还要危险,你可千万不能搞事情,一旦被那些仙金圣灵有所感应,我们都得玩完!”
星流云鼻子里一笑,
“你确定在这儿老老实实呆着他们就一定不会发现吗?别逗了,天有不测风云好不好,还有,你怎么能那么想我呢?在这地方搞事情,我星流云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吗?笑话!”
欧阳寻囧着一张大脸看着信誓旦旦的星流云,似乎在说“你看我信吗”,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甫翾则是像小狐狸般笑起来,揶揄道:
“得了吧星流云,就你那臭脾气,若是真的被冤枉,这会儿还不得反了天了,可你为啥这么老实,还破天荒地跟欧阳寻讲起了道理,确定不是因为心虚?”
“我这是顾全大局,为了大家的安危所以受点委屈,你怎么跟欧阳寻一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星流云还在嘴硬。
“哎呀呀,”皇甫翾煞有介事地冷嘲热讽,“让星大少爷受委屈了,需要我们三跪九叩拜谢您的救命之恩吗?”
星流云忍俊不禁,笑骂一声,
“去你丫的!”
“嗳,对了,”星流云灵机一动,“皇家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皇甫翾扁着小嘴缓缓摇头,
“不知道,我对这些从来都不感兴趣,就算有,也不会落到我的手里。”
星流云嗤之以鼻,
“嘁,一个个地还说我不学无术,怎么着,这回原形毕露了吧!”
欧阳寻义正言辞,
“星流云,广而未及与孤陋寡闻完全是两码事,你不能一概而论。”
星流云笑得放肆,
“哈哈,大家都差不多,何必在这儿五十步笑百步呢?”
皇甫翾一脸嫌弃,
“欧阳寻,算了,井底之蛙坐而观天,别跟他一般见识干嘛,让他自个儿玩去吧!”
欧阳寻无奈摇头,老气横秋道:
“唉,星流云,原以为经历诸般种种,你能有所改变,现在看来……唉,太让人失望了。”
星流云额头上已经满是黑线,他最看不惯欧阳寻这样的惺惺作态,那沙包大的拳头被攥得嘎嘎作响,一种暴烈的气息也开始弥漫开来。
“星流云!”一直作壁上观的幽女突然厉声疾叱,“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
星流云微微咧着嘴,面露不甘之色,最后却还是松开了拳头,而后对欧阳寻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
“欧阳寻,说的不错,回头我请你喝酒。”
欧阳寻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几分笑容,
“行,我等着。”
五塔的人在不远处看完这场闹剧,始终不动声色,除了玲珑公主皇甫翾关系不明之外,其他人都是萧聪的亲信,这群人能从大荒中走一遭儿囫囵个儿地回来,那肯定是铁板一块,就算在半仙儿赵三平看来,这些家伙没一个正常,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骄人战绩,而且还年纪轻轻地就有那么高的修为--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竟然已经达到摘星境,如此也就罢了,其真实实力还在摘星境以上!这能是正常人?他这个火圣塔塔主二十几岁时也才天境罢了,而跨越从天境到摘星的这条鸿沟,可是足足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
赵三平清楚地知道,在进入大荒之前,星流云的修为在天境中期,从天境中期到天境后期,怎么着也得花一到两年的时间,好,那就往最少了算,星流云从天境中期到天境后期只用了一年,那他从天境后期突破到摘星境初期还是仅仅用了不到四年的时间,而且已经半只脚迈进齐天境的老道士慧眼如炬,自然能看出以星流云目前的状态,短时间内很有可能突进摘星境中期,这样可怕的修为进度,让他自惭形秽,也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震撼,如此人物,日后要是没有非凡成就,那就是老天瞎眼了!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不管怎么讲,无论是交朋友还是找领头羊,那都得在有前途的人里面挑,若说十几岁就踏进摘星境的萧聪是赵三平与之结盟的原因,那四年内从天境突进到摘星境的星流云等人就是给了赵三平王八吃秤砣般跟着萧聪混的坚定理由,他已经是半只脚踏进齐天境的半仙儿了,但那咫尺之遥对他来说依旧犹如天堑,所以他需要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盟友,帮他顺利完成那最后一步!
怪胎的心理和生活跟正常人比起来肯定大有不同,这是赵三平以及五塔其他门徒作为过来人的经验,曾几何时,他们也曾仰望云端,满心羡慕却终不可得,他们知道那不是他们的生活,自然也就知道那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他们没有勇气干预其中,因为怕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