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最后一个南斯拉夫女人(第一更)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最后一个南斯拉夫女人(第一更) (第2/2页)对于出生在波斯尼亚、后来支持塞尔维亚的来帕·柏来娜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够在皇帝面前挺直腰杆。她的丈夫斯洛博丹·齐沃吉诺维克显得没有那么紧张,但当身着金色战甲的皇帝走进会客厅敞开的大门时,斯洛博丹·齐沃吉诺维克这位前世界第一网球双打选手还是忘记了呼吸,就好像自己重新回到了1986年与安德烈斯·戈麦斯一起赢得了美国公开赛的时候,脉搏无法控制地加快,身体变得紧张,年轻的冲动与活力再次回到了体内。
1985年,出道三年,年仅24岁的波斯尼亚人来帕·柏来娜接到了一个任务,为南斯拉夫青年节献唱一首主旋律歌曲。尽管从未涉及过政治题材,她还是欣然应邀,在贝尔格来德球场前表演了《南斯拉夫万岁》。尽管歌曲乏善可陈,但对于风雨飘摇的南斯拉夫来说,来纳的出现迅速成为了国家认同的一根新支柱。
彼时铁托已经去世五年,而国内的种族矛盾与民族主义已经渐渐处于压不住的地步。为了平息地方冲突,南斯拉夫主席在各成员国之间每年一轮换,结果反倒使得每个成员都不满,各地民族主义者趁机纷纷扇动试图上位,新切特尼克和乌斯塔莎等极端右翼势力也纷纷粉墨登场,这位冉冉升起的明星也成为了维系各族关系的纽带之一。
1998年,来帕·柏来娜推出了自己的金曲《南斯拉夫》并且一炮而红,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成为人人传唱的名曲,而来帕在游艇上挥舞南斯拉夫国旗的形象也迅速成了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家的新标志和无数少年的幻想对象,但很少有人想到,仅仅三年后,MV中歌颂的大海和平原就成了血腥的战场。
出生在波斯尼亚的来帕·柏来娜与塞尔维亚网球手斯洛博丹·齐沃吉诺维克结婚。一年以后波黑战争爆发,血缘和宗教瞬间被提升到了划分敌我的高度,来帕不得不暂停了音乐事业,将刚出生的孩子送到了美国,并只身回到波斯尼亚以救出自己的父母。
尽管如此,“叛徒”的指责还是被各族安到了她头上。之后的几年,来帕·柏来娜不再谈论政治,而巴尔干半岛上流行的歌曲也从向往团结的《南斯拉夫》变为了扇动民族主义的军乐。但在许多人心目中,来帕·柏来娜依旧是那首歌中南斯拉夫的化身以及那个时代最后的文化符号,2011年,来帕·柏来娜生日当天,她再次回到贝尔格来德球场的舞台上,再一次唱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南斯拉夫》,但是战争并未就此平息,直到皇帝的出现并用最勐烈的腥风血雨清扫这片大地,而一向支持南斯拉夫统一事业的来帕·柏来娜也来到了巴尔干半岛的统治者面前。
在皇帝身后,一大群手捧文件与数据板的官员鱼贯而入。
几乎所有人都低下头行色匆匆,彷佛他们的职责追在他们身后,催促着他们将自己的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其中。两位同样身着金甲的战士手持长戟紧紧跟在皇帝身后,那些官员与他们相比就如同不起眼的小矮人。皇帝没有理会这对夫妻而是直接率领官员走进城堡的办公区,皇帝身后的一位金甲战士停下来邀请这对夫妇跟在官员身后,通过一条戒备森严的通道,途径铁托、列宁、斯大林、马克思等一众伟人的大理石凋像,站在一扇镌刻着月桂、闪电、火焰、雄鹰的大门前,心情紧张地等待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