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拘魂女仆、滴血契约
第二百三十三章 拘魂女仆、滴血契约 (第1/2页)黄铜马车前,余列骑着雾气般的纸马,两侧的头颅晃荡不停。
他随即伸出手,扔出了两张符纸,贴在一大一小两颗头颅的额头上,将对方给定住了。
霎时间,巨人头颅的嘶吼声、不死女的叫骂声一起消失。
余列的两耳变得清静。
随即他就想纵马离开此地,毕竟不管怎么说,刚才他都是结果了一个不死者中的厉害人物,万不可逗留太久,免得被对方的家族或手下给寻来了。
不过余列的眉头微皱,视线忽地落在了黄铜马车的一旁。
就在白脸女子的无头尸体旁边,正跪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对方身上穿着粗布短褐,赤脚,脑后是一头暗红色的中短发,正低着头,静静的跪在旁边等着。
其实一早过来时,余列就留意到马车附近除了白脸女子之外,还有一人。
他驱使着纸马,走到了跪坐之人的跟前:
“把头抬起来。”
瘦小的身影听见,身子微微颤抖,不敢抬头,反而将脑袋扎下的更低了。
瞧见这个动作,余列口中轻笑着,发出拗口语言:
“继续低头也没用。吾想要杀你,自然就会杀你。再说了,你都已经听见吾的声音了。”
这时,那跪坐着的瘦小身影方才犹犹豫豫的,将头给抬了起来,露出一张灰扑扑,寻常的脸。
对方是一个女子,或者准确的说,女孩。
和被余列斩杀的白脸女子不同,这女孩的脸蛋充盈,并不僵硬,身上也没有腐臭的气味,应当并不是不死者之流。
余列琢磨着,讶然的看着对方:“你之身份,可是拘魂役?”
瘦小女孩听见,跪坐在地上犹豫着点了点头,但是又摇摇头,一副沉默而麻木的样子。
余列倒也没有太在乎对方的态度。
根据他的了解,此界中的拘魂役一流,其身为不死者麾下的爪牙,虽然有少数强大的拘魂役,实力和地位要高于很多不死者。
但是大体而言,拘魂役仅仅是相当于不死者的侍卫、打手。
此类人等的一个特点,便是沉默寡言。并且很多不死者也不喜欢手下的拘魂役会说话,为了避免,还会从小就下毒,甚至割掉拘魂役的舌头,防止它们学会说话。
余列猜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可能就是那白脸女子的贴身侍女。
这让他轻轻一叹,青钢木剑顿时就从袖子中滑出,落到了手里面。
余列的身子摇晃,跨着纸马上前,下一刻便要手起刀落。
而瘦小女孩看见余列的动作,身子也一颤,但她将双手压在膝盖上,没有逃,反而顺从的低下了头颅,将纤细的脖颈露出,方便余列砍杀。
就在这时,余列忽然又想到什么,他口中轻咦着,动作停下。
余列的目光瞥向白脸女子的人头,又在跪坐女孩的身上来往瞥看。
他讶然的询问:“你并不是这位贵女的拘魂役?”
余列撕开了白脸女子的封口符纸,让白脸女子也开口说话。结果对方的眼珠子勐地睁开,口中就迸发出恶毒的咒骂声:
“贱民贱民!你的尸体将与蛆虫作伴,心肝将被老鼠啃噬,眼睛将被乌鸦啄瞎……”
跪在路旁的瘦小女孩听见,弯着腰,犹豫一下后摇了摇头。
根据龙气提及的信息,此界的不死者,和其麾下的拘魂役,两者之间存在着“主辱臣死”的情况。
若是主人落难,拘魂役誓死也会复仇。如果无法复仇,很可能就会当场就抹了自个的脖子,随之殉葬。
这种情况在狰狞龙庭世界中极其常见,即便某个拘魂役才被不死者掌握一两日,也会如此。
这点似乎和拘魂役自身魂魄的缺陷有关,天生就需要存在一个“主人”。
除此之外,同一不死者麾下的拘魂役,双目之中燃着的火焰也会呈现出相同的特征。
归属不同的话,虽然都是金红色,都被称作为龙焰,但在大小、形体、色泽深度等方面,也会存在细微的差距。
而一旦拘魂役认主的不死者意外死亡,则拘魂役双目中的龙焰也会暗澹,仅仅剩下一点火星在其中燃烧,其和目中没有火焰的弃民极为相似。
这一点也是不死者会对于那些目中无火者,极为厌恶的一大原因。
因为目中无火之人,要么是低贱到即将魂飞魄散,要么是属于异端,要么就是没有守护好主人的丧家野犬。
而眼下跪在余列跟前的这个瘦小女孩,她的两只眼睛虽然都是深红色,如同火一般,可具体的看过去,其两眼中却并没有金红色的火焰,仅仅存在着一点火星,属于无主的拘魂役。
对此,余列瞬间就来了兴趣。
要知道他所选择的身份,只是不死者,浮现在脑中的信息虽然不少,可是也不多,正缺乏着其他两个身份——失魂民和拘魂役,更加具体的信息。
眼下这个无主的拘魂女正适合让他研究研究。
当下的,余列就收起了手中的木剑,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孩道:
“站起来。”
瘦小女孩将头抬起,目中麻木,但还是顺从的站了起来,呆滞侍立着。
此地并不是一个方便研究对方的地方,余列快速的在黄铜马车的周围驱巡了一番,将能够带走的东西都搜刮了,然后就放了一把火,把黄铜马车烧了个黑黢黢,以遮掩他的气息。
忙活完,他没有说话,直接拍马上前,将那瘦小女孩抓起来,贴上张定身符咒,往纸马上横着一放,就纵马往其他的地方赶过去。
奔行数十里。
一个昏暗偏僻的地方,夜幕降临,雾气横生。
暗澹的篝火跟前,有咒骂声、痛苦的叫声,以及巨人的嘶吼声,不断的响起来。
篝火跟前有着两个人影,其中那个身份为拘魂役的女孩,沉默寡言,双手抱腿。
让余列可惜的是,这个女孩的舌头虽然没有被割掉,但是自幼就没有被教过说话,许是毒哑了,口中只是会发出啊啊呀呀的声音,如婴儿一般,因此他无法从对方的口中询问信息。
好在那白脸女子牙尖嘴利,叫唤的甚欢,不仅能用来问路,也能用来问其他的东西。
余列便当着瘦小女孩面,施展出毒焰,一点一点着逼问那白脸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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