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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丞相惹风月

2 丞相惹风月 (第1/2页)

北狄公主挑选夫婿一事乃昭元帝金口应允,凡被她相中者,无论尊卑贵贱,都需承下和亲相公的身份。
  
  圣意难违。
  
  鸦雀无声的宝津楼内立时有窃窃私语传开,半晌又重归宁静。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见昭元帝神色复杂,皆不敢轻易开口。
  
  ——大邺或许可以失去一个丞相,但昭元帝绝不允许北狄得到柳柒。
  
  方才毛遂自荐的青年才俊们纷纷转头看向端坐在左前首的柳丞相,那张俊美如玉雕的脸上窥不见半分波澜,仿佛公主相中的另有其人。
  
  柳柒起身行至殿中的红毡上,对述律蓉蓉泰然揖礼:“公主机敏聪慧、英姿飒爽,蒙芳心相赠,微臣感念于怀。然臣浅陋鄙薄、德行有亏,不敢妄攀公主,有损公主名节。”
  
  眼角余光里,云时卿正悠然自乐地拨弄玉碟里的果脯,与四周胶着的气氛格格不入。
  
  柳柒还记得昨晚小厮汇报给他的消息,彼时他误以为云时卿和北狄公主暗通款曲是想劝服公主择二殿下为夫,为三殿下涤清储君之争的对手,没想到此人真正的目的竟然是他。
  
  扬汤止沸,莫若去薪。对付势单力薄的二殿下的最佳方法,便是折其羽翼,顺便也拔除了眼中钉、肉中刺,云时卿这一招,倒称得上是“一石二鸟”。
  
  公主被拒,未免失落,却还是佯装镇定地问道:“柳相何出此言?”
  
  无数道视线齐刷刷地落在柳柒身上,就连云时卿也忍不住放下银匙,想听听这位丞相大人会如何解释。
  
  柳柒侧首,见那人面含浅笑、幸灾乐祸,遂温温和和地说道:“柳柒入仕十载未娶,实有难言之隐。只不过此事污浊下流,不该示之以众。”
  
  男子的难言之隐,无外乎不能人道。
  
  果然,众人都被勾出了好奇心,昭元帝立马出面打圆场:“既是难言之隐,柳相就不必细说了。”
  
  但公主却不想放过他:“蓉蓉好奇,还望柳相告知一二。”
  
  柳柒看向云时卿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迟疑了几息才开口:“昔年会试之前,微臣曾与云相有过一段无法宣之于口的过往,后因种种原因而不得不分开……”
  
  这段“无法宣之于口的过往”点到为止,柳柒轻叹一声,语气稍显落寞,“柳柒之钦慕,譬如时卿者。纵然如今与云相再无纠缠,但我所喜所好之人,须与云相有几分相同。公主的良人绝非微臣,还请公主三思。”
  
  云时卿嘴角微僵,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而沉寂已久的宝津楼却因为柳丞相的一番剖白开始沸腾。
  
  “这这这这……怎怎怎怎……诶!陆尚书!你为何用头砸桌?!”
  
  “老夫吃醉酒了,想砸醒自己。”
  
  “原来柳相喜欢云相这类的。”
  
  “他们……居然……那什么……”
  
  “说他二人有仇我信,可若说有情……简直是无稽之谈!”
  
  “柳相清廉刚正,何时撒过谎?”
  
  “难怪两位丞相至今未娶,原来这当中竟有如此震撼的一段往事!他们现在之所以水火不容,想必和那段过往有关吧,正所谓爱之深则恨之切……”
  
  有人借酒壮胆,摸到云时卿身旁好奇问了一嘴,云时卿眼风掠来,皮笑肉不笑,那人怯怯离去,再不敢多言。
  
  事已至此,这段情缘真假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众人先入为主,认定斯文儒雅的贤相不会说谎,更何况柳柒说得情真意切,不顾清誉也要吐露心迹,云时卿若在此刻辩解什么,毫无疑问会被推上风口浪尖,甚至坐实这段过往。
  
  他淡淡地看着柳柒,脸上再无闲适,只余一丝不达眼底的笑。
  
  述律蓉蓉拧紧了眉,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席上有人开口,一把浑厚的嗓音足以压下殿内的议论:“早就听闻大邺朝风气开放,如今有幸一瞻,果真不同凡响。不过我们草原儿女成婚讲究的是心意相通,既然柳相对女子并无兴趣,公主,择选驸马之事还请从长计议罢。”
  
  昭元帝轻叹一声:“朕也是刚刚才知晓柳相他……”
  
  一旁的贵妃见状,当即引开话锋,说道:“今日乃上元佳节,内侍官早在金明池畔布好了烟花,公主若是得趣,不妨移步水心五殿,与众人共赏。”
  
  述律蓉蓉无心再议和亲之事,便和昭元帝以及贵妃等人前往水心五殿赏灯。
  
  翌日早朝,平静祥和,百官尚沉浸在昨晚的风波里,难得没有争吵。
  
  散朝后,柳柒与几位大人来到宣德门外,正互相道别时,一道俊拔的身影自左掖门行出,紫色官袍在晨风中猎猎翻飞。
  
  柳柒装作没看见,踩着积雪负手前行。
  
  还未走出两步远,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清缓的嗓音:“柳大人。”
  
  寒风凛冽,冷意浸骨,各部官吏行色匆匆,忙不迭听见这声呼唤,纷纷驻足凝目,仿佛那人叫的正是他们的名字。
  
  柳柒虽未停步,但速度却减缓了不少,待云时卿走近时他才客客气气一笑:“云相。”
  
  云时卿说道:“时候尚早,柳大人还未用早膳,不如与在下前往云生结海楼吃碗热乎的羹汤暖暖身子。”
  
  柳柒回绝道:“我与云相不熟,就没有必要吃羹汤了。”
  
  云时卿似笑非笑:“既不熟,为何还要捏造是非,把我说成你的旧情郎?”
  
  雪地之中人来人往,柳柒回头看了看,那些试图往这边靠近的官员们忽然间做鸟兽散,周围顿时清静了不少。
  
  云时卿嗤道:“怎么——心虚了?昨晚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慷慨陈词时可不见你眨一下眼。”
  
  柳柒顿足,淡淡地看着他。
  
  宫门外的人影仿佛在这一刻陡然增多,无数道视线齐刷刷射了过来。
  
  几息后,柳柒默然转身,抬步往自家舆轿走去。
  
  云时卿却一把扯住他的袖口,质问道:“我的清白被毁,声誉扫地,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宣德门外顿时鸦雀无声。
  
  柳柒的目光掠向那只指节修长、骨线明晰的手,不由失笑:“待我回去之后立马修一封婚书,择个吉日便迎你进门,如何?”
  
  云时卿也展颜一笑:“柳大人一言九鼎,可莫要失信。”
  
  柳柒拉下嘴角,扯回衣袖后大步离去。
  
  不出半日,两位丞相大人的事迹便在京中传开了,又过了两日,各大茶楼酒肆的说书人以此为噱头,每一场评书都座无虚席,甚至连书坊也开始刊卖话本。
  
  晌午,柳柒在书房内抄写经文,贴身小厮柳逢叩门入内,从怀中取出一封拜帖呈递过去:“公子,这是陆尚书差人送来的拜帖,邀您明日申时前往云生结海楼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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