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吃剩饭的狐狸
第255章 吃剩饭的狐狸 (第1/2页)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真做了啊?
“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东野瑜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躬身道谢,自己只是在去桃乡前一周的学习会上与神宫寺柊镜说起过想要一个能温养魂魄的木制剑匣而已,倒没想到她真的记在了心上。
之所以想要保存灵魂的法器,主要是考虑到老爷子如今的魂体状况很差,可以说浑身都是筛子,灵魂力量不断泄露,若不搞点温养魂魄的东西,恐怕撑不了多久。
虽然有马老爷子的灵魂早已是风中残烛,即便有这种宝物法器也无力回天,但能让他撑到完成心愿,毫无遗憾的陷入长眠,也算是一种报答吧。
不过后来自己想到了先前得到草还丹时药瓶上的那张可以保证丹气乃至于灵机不泄露的符箓,便忘了与她说自己找到了别的办法
神宫寺柊镜微微低头回礼,公主切的发型很独特,两鬓的发丝稍一低头就会如瀑般倾泻而下。
她捋了捋耳边垂落的发丝,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那双如黑夜般的纯黑眼眸与东野瑜微笑的神色对上,莹润的眼瞳颤了颤。
这只是报答他的恩情而已,神宫寺家没有忘恩负义之人。
神宫寺柊镜这样想着,脸上露出猫一般的高傲与冷漠,微微抿起嘴,声音清冷:“你不用对我说谢谢,这是我欠伱的。”
“还有香织、诗织那俩丫头的份。”她补充道。
不是,到底你是报恩狐狸还是我是报恩狐狸?
东野瑜有些无语,理是这么个理,但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好像还完恩情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神宫寺柊镜如果变成母狐狸报恩的话,一定比自己更敬业吧。
当然,以东野瑜对神宫寺柊镜的了解,这话大抵的确只有单纯的感谢,并没有疏远之意——否则,她每周大概要疏远自己十几次。
“是真诚的感谢吗?我姑且当做是吧。”
东野瑜说着,直言道:“要是神宫寺同学以后能将感谢的话说得更有心意就好了,不然我每次都会以为你是想着还完人情就会与我形同陌路。”
也说不好她到底是直性子还是拧巴性格,很多时候内心想真正表达的心意会被冷漠的外表和不太好的话语扭,自己也着实不想去猜测。
“我我会的,如果你要求的话。”
神宫寺柊镜灵眸微微闪烁,挪开视线,不去看他,也不理会他的话,只是自顾自说道:“东西我会让人送到府上。”
说罢就快步离开了,脚步匆忙,像是有什么在追赶她。
大概是直性子和拧巴的结合体吧。
东野瑜望着少女窈窕的背影,心中想到,不过与她相处大多数时候只谈论修行的话题,有人与自己印证修行心得,倒是不错的。
就像学习,自己学懂了并非是学习的最高境界,学习的最高境界是自己学懂了还能把别人教明白。
要不怎么说三界中的大人物绝大部分都是好老师呢?
神宫寺柊镜离开后,有马则宗凑过来勾肩搭背:“东野,你这不对吧?”
“怎么有了女朋友还拈花惹草的?太不道德了!”他先是狠狠谴责,然后话锋一转,奴颜婢膝起来:“爹啊,将这家传秘术传授于孩儿吧?”
“我儿何故前据而后恭?”东野瑜瞥了他一眼。
有马则宗正色道:“谴责你是我作为道德君子的责任。但同时,神州圣人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阿瑜你在情之一道远超于我,向你学习并非什么可耻之事,师父,教教我吧!”
东野瑜眼角抽了抽,瞥了眼脸皮堪比城墙的有马则宗,也不怕打击他,认真说道。
“有些东西,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有马,发掘自己的内在美,然后等待有人能欣赏它吧。”
“何意?”有马则宗沉思两秒:“是说我的外在已经很完美,但需要内有锦绣,而不至于成为绣花枕头吗?”
你吗,还能这么理解?
朽木不可雕也。东野瑜摇摇头:“我的意思是,长得丑就不要想得美了。”
有马则宗愣了一秒,侧脸看着东野瑜,悲哀地摇头:“东野,你变了,你以前是个温柔的人,从来不会说这些诛心的话.我很伤心,你要补偿我,三份铁板鱿鱼!”
“没钱。”
“呜呜,所以友情会消失对吗?”
有马则宗嬉皮笑脸地说着怪话,脚步轻松地朝着那走向落日的男人追了上去。
大约是下午四点,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因为是错峰乘车,新干线上倒不算拥挤,车厢内部乘客不多,除了零星的几个旅行者和出差的中年上班族,其他人基本都是立花私立高中前往福冈参加比赛的剑道社成员还有指导老师。
大家即便说话也都可以压抑着声调,因此显得颇为安静。
车厢内一排有五个座位,左边两个座位,右边三个座位。
东野瑜坐在左边靠过道的座位。
岛国新干线车厢与国内高铁不管是布局还是座椅的数量都有些许不同,不过有一点东野瑜感觉是差不多的——二者的座椅都同样让人难受。
事实上不管是高铁,飞机也是如此,这些交通工具如此设计多是为了最大限度地节省空间和提高承载能力,因此座椅的设计基本是往紧凑型走。
能多塞就多塞,往死里安排位置,只要能多赚钱,至于乘客的舒适度不满意可以买头等座这种专属位置。
只能说设计师实在太狡猾了,可恶,普通乘客难道就不配拥有好的乘车体验吗?
东野瑜在心中发出了贫困者的呐喊,偶尔也会胡思乱想,要是自己会大小如意的话,变回原形乘车或许更舒服些。
其实只要往后仰倒调座椅就能达到最舒服的姿势,但这样往往会影响到别人
要不只调一点点?
东野瑜的手在调节座椅角度的按钮上来回抚摸,心中天人交战。
与东野瑜正在面临的艰难抉择不同,身旁的座位上显得岁月静好。
阳光从新干线车厢明净的小窗户中洒落在放平的灰色桌板上,插着银汤匙的哈根达斯草莓冰淇淋氤氲着香甜的冷气,有慵懒的灰尘在光中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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