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接头联络
第137章:接头联络 (第2/2页)“谁是什么郎?还不把这样的害群之马一并除掉?”
“暂时还不能,留着他是为了发现更多日谍分子!广木弘一事件,我想从本质上,起到了震慑的作用,所以,打狗队的林剑春同志,这样做是对的!好了,我要赶回西凉城了,希望你和凤扬同志,能尽快见到黄兴忠,只有大家都动起来,日军才如履薄冰,战战兢兢,那些战争狂人鼓吹‘三个月亡华’才会如南柯一梦!”
蛐蛐在叫,月牙儿如同镰刀,割破乌云的束缚,狗“汪汪”狂吠,马灯灯影疏离,黄兴忠站在临时搭建的屋外,有种虚脱的迷惘,夜,象水在渗漏,这种声音,象鼓点,没有比这苍凉更加深入人心。
“黄老爷,有人找!”刘中天领着个人,正深一脚浅一脚上来。
“你好!黄叔,我是史凤扬!”来人站在漆黑里一抱拳。
“哟,哟哟,什么事惊了我们的校长大驾,还要你亲自来一趟?”黄兴忠有些激动,过去他和史健久械斗不止,这个史凤扬始终站在清水中,很多时候劝慰他们,可他们斗上瘾了,谁也不肯罢手,这件事起因源于生意,后来黄兴忠把生意做大,不屑与史健久为伍,但史始终无法忘却,时时撩拨黄兴忠,黄等史作十回,还一回,这一还,让史健久血本无归,有时为了抢生意,那些不起眼的生意,黄兴忠也要折腾一下,后来史春铃加入,使原本简单的内斗,更加复杂,史凤扬忠言逆耳,却换来史健久的破口大骂,骂他是喂不饱的白眼狼,再后来,史凤扬和钟玉秀经过岁月涮磨,修成正果,就搬到镇上,鲜少回黄花甸子,史终因常生闷气,养病为患,最后因受到惊吓,从平板车上栽下,一命呜呼,这让黄兴忠多少有些歉疚。“淑霞,淑霞,快出来,史校长找你!”
“黄叔,别喊啦!我不找黄老师,我找你的!”
“找我?”黄兴忠有些意外,“算总帐?”
“黄叔,你真会说笑!我和你可没有帐呀!”史凤扬笑笑。
“史校长,这么远的路,你怎么来啦?学校有事?”黄淑霞活蹦乱跳,象只快活的燕子跑出来,“好久不见,还好吗?钟老师好吗?”她热切地拉住了史凤扬的手。
“都还好!看来你在这深山老林中,吸食了钟灵毓秀的精华,这么神情气爽!”拍拍她的肩头,“你能有这样精神状态,很不错,今天,我来找黄叔有点事!”
“害得我瞎高兴一场,我以为有什么喜事落到我的头上了,原来虚喜一场!”
“史校长,请!这里条件简陋!”
“黄叔,不要客气,我也不是外人!都请!你是不是以为郝秀峰又来提亲?”史凤扬招招手。
“凤扬呀,你能来,我太高兴了,说实话,我现在有些陷入迷惘,有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上,找不到着力点,也许,我太冲动了,关了自己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卖了所有土地,来到这里,终日无所是事,龙泽县城我们去过两趟,见着东洋鬼子,说实话,他们并没有长着三头六臂,也不象我们听说那样:刀枪不入,九一八咋就败得一败涂地?说实话,我想不通,我是想干事的,可是就是这么点儿从老家带来的人,能干什么?我没有底呀,他们抛家舍业跟着我,我把事情想简单了!”进了屋,都坐下去,陈梅梅和百合给大家倒水。
“哟,黄安也在!天河,枪法咋样?”
“马马虎虎!”
“所有事不能马马虎虎,如果马虎了,就是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史校长,听你这语气,你是这个吗?”黄天河用双手比划着斧头和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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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这个不重要!关键是作为一个中国人,值此灾难时期,我们总得做点什么!”他右手拍拍黄天河的肩,“黄叔,你挑起了这杠大旗,不容易呀,至少说明你不糊涂,但要怎么走,还值得商榷呀,首先保护好自己,不做无谓的牺牲,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杀死一两个日本兵,而是要多杀汉奸,这些人多半是本乡本土,他们熟知我们的情况,对于我们的破坏很大,他们甚至是为了一己私利,出卖国家利益,他们之危害,远远超过日本人,日本人初来乍到,没有这些人指点,就如同瞎子摸象,大轰炸何至于如此凄惨?当然,日本鬼子也不能轻饶!”
“史校长,这没有外人,你究竟是姓国还是姓共?”黄兴忠笑笑,“国民党腐败透顶,是个官就想贪污受贿,花样层出不穷,郝百声才多大毛官,日本人没有来之前,成立了联防队,给此之名,大肆敛财,要500块大洋,不瞒你说:我一个大子都没给,你看看招募的那些人,不能说是些鸡头鸭爪,但也不是什么能干事的人,连个张志清那个大烟鬼都进去了,纯粹是滥竽充数,把大把大把银子花费他们身上,还不如我带出来的这些人,那郝镇长早掉钱眼里了,开大烟馆,开赌场,黄赌毒,就差妓院,还不如你老岳父干的那会儿!至少政治上清明!”
“你少说两句!”陈梅梅阻止他。
“怕什么?史校长又不是外人,我还怕有人传话?当着郝百声的面,我也能这样说他!”
“就你能!无论什么人来,都听你说话,臭显摆,你听听人家史校长怎么说!”
“婶子,没事的!”
“你知道人一多,他那张嘴,呱呱的,就跟那鸭子腚似的,不管有用无用,突突往外说!”
“废话!长嘴就是说话的,让你说,你说得出嘛,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哟,还看不起女人了!你别忘了,你也是女人生的,没有女人,恐怕你睡觉都不踏实!”
“哈哈……”众人笑喷了!
“史校长,我们两家有世仇,按照道理你该恨我,当年年轻气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黄叔,那都是些睚眦之怨,都是咱自家里的事,都淌在岁月的河里,所以……你也不要耿耿于怀,都过去了,谁没年轻过,谁没犯过浑,只不过我父亲一头扎进牛角尖里,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他把钱看得太重,钱害了他,一辈子没有醒悟过,这是认识的局限性,是他个人的悲哀,生在骨头上,除非消亡,否则,无法改变!好了,不说他了!”往事如烟,烟呛五腹,无数父子争吵,以至于婚后搬离黄花甸,不屑与之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