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白发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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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房间门前，前去通报的卫兵回来，说道：“罗维大人，陛下让您进去。”
　　
　　罗维刚一进门，就怔在原地。
　　
　　房间里，奥丁正坐在他身前不远的桌子后面，闭着眼睛，一手扶着额头。
　　
　　让他感到吃惊的是，此时的奥丁竟是满头白发，俨然是个老人了。
　　
　　罗维没记错的话，他十几天前还见过奥丁，那时的奥丁大致还是中年模样，未曾想一转眼就白发苍苍。
　　
　　“你回来了，罗维。”奥丁抬头说道，声音也有了明显的变化，一如其相貌。
　　
　　“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罗维深吸了一口气。
　　
　　“海拉离开了我，她甚至不再认为我是她的父亲。”奥丁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说。
　　
　　“为什么？”
　　
　　“我要求她将那一半阿斯加德之力归还给我，但她……”奥丁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就像曼高戈说的那样？”罗维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头。
　　
　　奥丁忽然直视着他，眼神中透出几分冷厉与愠怒：“你在质疑我吗？”
　　
　　瞬间，巨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扑汹涌而来，仿佛空气凝固成墙壁，罗维额上立时渗出一串冷汗。
　　
　　毫无疑问，此时的奥丁相当虚弱，正在走向垂暮，但即便再虚弱，奥丁也依旧是九界的王者，超然于其他众生的存在。
　　
　　气氛凝固了一会。
　　
　　压迫感渐渐如潮水般褪去，罗维心中松了口气。
　　
　　奥丁脸上的冷意也烟消云散，但依旧不随和：“我是阿斯加德的国王，你们所有人的国王，包括海拉，她不明白这点，她以为我只是她的父亲，可以任由她的孩子气……”
　　
　　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大串，简而言之就是海拉不懂事，像小孩子一样离家出走，不知道体谅大人什么的。
　　
　　罗维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等奥丁说完，他才问道：“海拉殿下去了哪里？”
　　
　　奥丁：“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已经让海姆达尔寻找了。”
　　
　　罗维复又沉默，最终没有多说，只道：“我先回去了，陛下。”
　　
　　他离开之后不久，一个老者走了进来：“奥丁。”
　　
　　“怎么了，斯卡拉？”
　　
　　“海拉没有带走妙尔尼尔，她将妙尔尼尔扔在……嗯……”斯卡拉说道。
　　
　　“扔在哪？”奥丁皱眉。
　　
　　斯卡拉却没说出来，只道：“你过去看看吧，反正除了你之外，别人也拿不起妙尔尼尔。”
　　
　　奥丁却只对着窗户一伸手，五指轻招。
　　
　　斯卡拉愣了一下。
　　
　　“轰——”
　　
　　伴随着一阵轰鸣声，妙尔尼尔从外面飞射而至，穿过窗户来到奥丁手中。
　　
　　不过紧接着，奥丁就变了脸色。
　　
　　只见在这战锤之上，赫然粘连着几坨乌黑稠软的物体，同时散发出一股非凡的恶臭。
　　
　　奥丁手上连忙激起雷霆，将这些乌黑之物摧成飞灰，然而空气中的恶臭却更浓烈了些。
　　
　　“这是什么？”
　　
　　斯卡拉迟疑了一会：“这是……巨狼芬里斯的粪便，所以我刚刚建议你先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