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一只召唤物!
2 第一只召唤物! (第1/2页)常酒的脚步猛地顿住。
仿佛是为了方便她做选项,刚才还只存在于脑海中的声音竟然变成了几行硕大的字幕,明晃晃地浮在了常酒的眼前。
【亲爱的召唤师,是否立即选择您的初始召唤物?】
声音也好,内容也罢,甚至连这行选项的字体,对常酒来说都熟悉得过分。
常酒当初在测试那款游戏时,她所选择的职业正好就是召唤师,而如今突然冒出来的就是游戏系统给出的初始提示!
等等,她的游戏系统居然也跟过来了?
常酒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不露声色地偷瞄一眼众人,却发现他们甚至没往这边看一眼,竟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游戏系统的存在!
她犹豫了片刻,确定系统选项没有时限后,并没有马上作出选择。
万一真召唤出来什么却又打不过这群人,自己不是找死?
就在这时,身后有个矿工用力推了她一下。
“发什么呆,赶紧走!”
他的呵斥声中竟也透露着一丝紧张,不像是在骂她,倒像是提醒:“子夜快到了!这是魂兽最活跃的时间段,再不赶紧回驻地咱们就麻烦了!”
似乎是在响应他的话,浓郁的夜色中有阵阵阴风袭来,还有难以形容的窸窣声时不时传来。
在那股冷风刮来之时,壮硕的矿工们还好,然而本就行进缓慢的老弱病残大队瞬间失去了控制,竟齐齐栽倒在地!
借着身旁矿工手中火把的光,常酒看到这些人的身周已经有几缕黑气在蔓延。
“痛!痛!太痛了!”
“啊啊啊不要吃我!不要!”
地上的人仿佛承受了来自灵魂的极大痛苦,抱头翻滚着,更有甚至直接昏死过去!
常酒早在过半的人倒地的时候就跟着瘫倒在地,随大流地跟着痛苦哼哼了。
然而她心中却是不安又疑惑,因为她除了肚子依然饿得绞痛之外,只有一个感受——
今夜的风确实格外凉。
除此之外,再无半点不适。
好在常酒装死功力极强,也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眼看着一群人倒地不起,丧彪的声音终于从正前方传来。
“我看哪只魂兽敢来找二品炼魂师的麻烦!”
他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周遭的幻境,视线在某个方位定住后,忽然和颜悦色看向脚边蜷缩的一个少年:“不舒服是吗?来让我为你治疗。”
后者脸色苍白,下意识地顺从着爬过去:“谢……”
话音还未落下,丧彪的手已曲张成爪,如老鹰抓鸡毫不留情扣死在少年的脖颈上。
伴随着狂飙出的鲜血,少年未出口的谢谢变成了痛苦的尖叫,丧彪熟练地将浑身是血的尸体朝着暗处一抛,旋即面色冷沉地看着那边。
常酒浑身冰冷,紧咬着牙关。
她看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像是在迟疑,但是很快,那东西似乎还是没能抵挡地上的血肉诱惑,黑暗中有团黑气迅速汇聚在一起凝成半人高的黑影,倏地朝着那道血淋淋的人影扑去!
伴随着黑气的入侵,少年的痛呼声就变成了直冲天灵盖的凄厉尖叫,已然是痛苦到了极致。
然而丧彪原本严阵以待的表情却骤然一松。
“去他大爷的,居然只是一只连实体都凝不出来的一品魂兽,浪费老子一个人!”
话是如此,丧彪的动作却依然干脆,一道朦胧的土黄色光芒在他手边凝聚,光芒越来越盛,逐渐扩散,最后竟然实体化作了一把土黄色大锤!
常酒的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着他手中那把凭空出现的奇怪大锤。
这难道就是炼魂师能对付魂兽的关键?但是到底是如何弄出来的?
边上的矿工们已是先一步奉承起来。
“丧彪哥召唤出了他的本命魂物!”
“彪哥又变强了,土灵锤比上次看着更强大了!”
“果然,有丧彪哥在,什么魂兽?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丧彪召唤出本命魂物之后,属于二品炼魂师的气息也很快散发出来,那团正在吞噬神魂的黑气似乎预感到不对,下意识想要逃离。
然而大锤重重一抡——
土黄色的光芒骤然绽开,方才还鬼魅可怕的黑气,在碰到土灵锤的光芒后竟瞬间如积雪碰到烈日,快速消融退散!
常酒察觉到,那股冷涔涔的阴风也悄无声息消失了,被魂兽影响的人们也逐渐缓过来。
丧彪收起那把土灵锤,皱眉踢了一下边上受魂兽影响昏迷的人群。
“行了,趁着这群家伙没死透还能用,喂他们喝点定魂酒吊着命,赶紧带回去!”
矿工迟疑了一下:“大人,我们没有那么多定魂酒……”
“兑水不会吗!不死就行了,我管他们会不会变成白痴!”
常酒也得了一口。
掺水的定魂酒甚至连半点酒气也尝不出了,常酒只觉得一股热流涌过,让她恢复了些许力气。
其他昏迷的人勉强清醒,只是常酒看他们的状态依然虚弱,于是她也装着昏沉的样子跟着麻木前行。
这一队滞销流民加上常酒共有十一人,除了一个好像只剩半口气的家伙被扛着,其他人都跟牛羊似的被吆喝赶着走,走慢了就是两鞭子挥下来。
紧赶慢赶,后半夜,七号矿场的驻地到了。
正是深夜,加上近来有强大的魂兽出没,这附近每隔十丈就焚着一簇巨大的篝火,矿区静谧,只有巡逻的守卫脚步声和烧得通红的木头煤炭在火塘里炸裂的噼啪声。
通明的火光照着数排密密麻麻低矮的小屋,看起来像是数不清的棺材。
而常酒一行人,今夜就要被关押在这些小屋里。
“丧彪大人,没那么多空屋了。”
丧彪皱眉问:“不是刚死了那么多人吗?”
“都堆着尸体呢,您说的放几天等他们家人来领走,等把尸体保管费收齐了再处理掉。”
丧彪扫了一眼这群老弱病残,最后一挥手,“这几个看着还死不了的弄一间大的挤挤,那俩半死不活的单独丢一间,多给两口吃的吊着命,别在进矿洞之前就死了。”
常酒摸打量了后方那群颤巍巍的老头老太,正要自觉跟着大队走,结果被人直接提溜起脖子往反方向一甩,“走错了。”
她被直接甩到了一间小屋中,同时被甩进来的,还有被扛到七号矿场的那家伙。
哦懂了,原来她是看起来快死的。
“咔嚓。”
棺材似的小屋落了锁,过了会儿,从巴掌宽的木门脚缝里塞了一碗水和两个黑面馒头进来。
常酒迅速捡起一个馒头往嘴里塞,她这具身体饿了不知道多少天,全凭了不想死的意志吊着最后一口气。
不得不说,矿区的东西糙归糙,分量那是真扎实,一个馒头堪比半个脑袋大,常酒就着冷水囫囵吞了个馒头,肚子就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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